心田集
我生平第一首現代詩不是中文寫的,而是用英文寫的。那是在一九六八年,我在美國留學的第一個冬天。到了威斯康辛大學後,我活在英語世界中,住大學的輝特宿舍裏,沒有一個來自台灣的學生,全是美國學生或外國學生。上...
前一陣子,應杭州浙江大學中華譯學舘之邀,撰寫一篇「翻譯家心聲」欄目的文章,這文章敘述作者多年來從事翻譯的經歷,以散文的方式表達個人所思所感,文章長達一萬字,在寫作的過程中,猛然醒覺自己投身翻譯工作已經...
某次演講,我照例「欺負」了一下坐在第一排的某位同學,問了他一個問題:
「『禮記』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?」
你必須抓一個「倒霉的」,否則滿堂的人很可能大家都很「溫、良、恭、儉、讓」,誰也不肯回答你,那...
秋天,我出發去演講,順便旅行,也順便見見一兩位老友。「秋天」、「演講」、「旅行」、「見朋友」,這些事,都令我欣喜。有個我尚在作助教時的早期學生,聽說我要外出一周,寫了電郵來。「老師仍要到各地宣講,可見...
她沒有名字,資料上只寫着「劉氏」二字,這資料,登記在我同父異母的大姊的身分證上。劉氏死得早,大約三十出頭,那時候應該是一九三八,當時國內的華人沒有誰會說一九三八,他們說的是─民國二十七年。民國二十六年...
整個推廣「傅雷紀念音樂會」活動的關鍵轉捩點,在於十月十一日舉行的一場記者招待會。由於事態緊急,不得不挖空心思,以奇謀取勝。按說,傅聰是極負盛名的大師,要銷售一場音樂會的門票,原無問題,奈何學會礙於財絀...
自一九六七年到美國留學,過了十一年才回高雄家中探望父母,或曰回娘家。而在美國近十年間,居然有機會跟父親鍾漢波見面,跟弟弟鍾堅相聚多次!可以說是奇蹟了,因為那時候台灣還沒開始經濟起飛,父親為軍人,薪水只...
近年來,也許在新冠期間幽居慣了,人變得很閒散,喜歡雲淡風輕的日子,外界的活動,除非真正感興趣或特別有意思的,一概不想參與。那為什麼又答應香港翻譯學會的邀約,在今年的年會上,跟目前的會友、譯界的朋友,以...
有兩件事我不太喜歡,一是看電視,二是聽專家「勵志性的演講」──這兩件事都不算壞事,是我自己性向與之不合。不過,事情有時就有那麼湊巧,有天出門辦事,中午肚子餓了,事還沒辦完,人家中午休息不辦事,我只好隨...
在威斯康辛大學讀研究所期間,逢放假常坐灰狗車去兩百五十公里外的愛荷華城,探望聶華苓老師,在東海大學旁聽過她的創作課。威大的第一年我已在《文星》、《現代文學》、《純文學》、《中央日報》副刊上發表過小說、...
多年來,雖然身在學術圈,卻不太喜歡聽演講,一來,是因為聽得多見得多, 發現真正口才便給、言之有物的講者,實在鳳毛麟角;二來,是因為自己從小就愛幻想,難以集中,腦筋常常在聽講途中開小差,不自覺神遊物外,...
古時候,在中國,女人不太有正式名字。
百分之百沒名字嗎?也不是,大概沒名字的佔百分之九十九點九吧!
但,所謂有名字,往往也只是「姜氏」什麼的,等於沒有。
為什麼沒名字?因為─唉,根本...
我有一個母親,我的母親也有一個母親(這兩句話當然是廢話),哦,不對,她很奇怪,她不止有一個母親,她有兩個母親。換言之,我有兩個外婆。我猜你立刻想歪了。在那個年代,民國初年,我外公,以他的家產和能力,如...
不少來自台灣的留學生在獲得學位後就業,成為美國公民,但往來的還是其他定居美國的台灣人。他們不太走出自己的舒適圈體驗美國社會。我在紐約州立大學艾伯尼校區任職時,成立了中國研究學士學位課程,一九七三年開始...
小時候念書,看到「失之東隅,收之桑榆」的成語,只知道意思是「這邊失去了,那邊又收到了」,至於什麼是「桑榆」,不甚了了,也並不在意。誰知道歲月匆匆,轉眼間當時的孩童,如今竟然已屆桑榆之年了。到了這個年紀...
母親節清晨,我準備要赴教堂,這是去年的事了。
母親節照例是五月第二個星期日,而每逢星期日,在我家附近的東門市場裏,會有一對賣滷味的父女來設攤,他每天都在台北市不同的市場輪流設攤,像古代的巡官。
他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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