批評與回應
兩期《明月》都說關應良大師的好事(編按:指二○二四年三月號李志清〈嶺南畫派〉和四月號賴慶芳〈傳統山水畫教室—《關應良課徒稿》〉),我曾和他是鄰居,我想說一些關於他的事。
一九六一至六五年,我和他住在中上環的城隍街,好像是六十多號,我們住在二樓,他住尾房,是全屋最好的房間,地方較大。還有我住的是中間房。
屋子是沒有洗手間的,洗澡、小便都在廚房,至於大便嘛,就是要上天台的旱廁。
全屋四伙人,沒有風扇也沒有電話。
關先生人非常好,常露親切的笑容,不煙不酒。
他的房間沒有床,只有一張又長又闊的酸枝大桌,作畫之用,也可作睡床。
他知道我什麼也不懂,有時會提點我,他老笑我長不大,傻呼呼的。他說很佩服一些家長,他們來交費,心算比他用算盤還快。
他六十年代去過新加坡開畫展,回來時,送了我兩瓶海狗油。
我兒子出生時,他送了我一本相簿,在內頁畫了一棵樹,寫上了「童年」二字。
一九六五年我入住公屋,搬離後就沒有再見面。
但他的音容笑貌,常在我腦海中。沒有誰鬥得過時間,但我永遠記得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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