殘雪
2024-11-28
二〇二四年十二月號
我們在教室裏上課經常要換座位。老師說是為了保護我們的視力。一般來說,我都是同那些調皮的男生同座。因為我老實,上課時從不亂說亂動。儘管思想上常走神,但總是坐得端端正正。老師每次將調皮男生安排在我旁邊,為...
2023-8-30
二〇二三年九月號
我爸爸有一支廢舊的派克名牌鋼筆,是他很久很久以前用的。我時常將它從抽屜裏拿出來端詳。這支筆的筆尖已經被磨得沒有了,但筆尖上面一點的金屬還閃着黃色的光,爸爸說那是真正的金子。沒想到這支連筆尖都沒有了的鋼...
2023-6-29
二〇二三年七月號
每個家庭都有一種特殊的風氣,我們稱之為「家風」。小五家的父母常年不在家,她家的家風開放而自由,姐妹們在吵吵鬧鬧中達成妥協和統一;麻子家父親不在,只有一位慈母在家,她家的家風放鬆而和諧;我的同學蝶的家庭...
2023-3-29
二〇二三年四月號
關於日記,我又能說些什麼呢?那是一些尷尬的記憶。我記過兩次日記,一次在十一歲時,另一次在十五歲時。我能說的只是,讓兒童或少年來寫日記,大概是寫不出他們的真實生活的。在那個年紀,我們的心都很嫩,雖然感覺...
2022-9-29
二〇二二年十月號
大家好,我是作家殘雪今天我想談一點獲獎感言。 我一直認為馬來西亞是一個神奇的國家,多年前我甚至有強烈的移居大馬的意願。如今我因文學與她結緣,我感到這並不是一種巧合。這個偉大的國家同我自己提倡的這種文...
2022-7-29
二〇二二年八月號
所有的孩子都愛圖畫書,我們稱之為小人書的那種。去學校的路上有兩個小人書攤。一個擺在人行道旁,經常有新書和比較厚的故事書拿出來。另一個擺在屋裏,種類較少,而且很薄。我最喜歡人行道旁的那個書攤,放學回家時...
2022-6-30
二〇二二年七月號
古城長沙給我的印象帶一點灰色,極為簡樸,有點平庸。既不是特別繁忙,也不是特別清閒。有點好客,但並不過份。有點老派,也不過份。 不知從哪一年開始,我對學校的那條街上那兩家裁縫舖比較注意起來。很顯然,那...
2021-4-28
二〇二一年五月號
他對於我來說不完全是異性,但也稍微有點異性的意味。他是三十歲左右的大齡男青年,我們的算術老師。他個子很高,說起話來一邊臉有點歪。他性格急躁。 有時候,我會聽見女同學們議論他,說他「很醜」、「找不到老...
2021-2-26
二〇二一年三月號
電扇是我長大了之後才普及的。小時候,我只是在別人家裏見過一次,印象分外深刻。夏天裏,時常滿頭大汗,滿身的沙痱子一炸一炸地痛。這時就會想到,要是有一台電扇該有多好啊! 我爬上門前的那棵大樹,捉了兩隻金...
2020-12-29
二〇二一年一月號
我永遠忘不了那些木樓,還有那些城市少女們的情致。 我是屬於宿舍的孩子,後來轉學到一所街上的小學上學了。時間一長,我發現我的同學們都住在小街小巷裏,他們的父母則大都是幹體力活的。大約過了一年多,我終於...
2015-11-2
二〇一五年十一月號
  我們姊妹是伴隨着父親的勞教生活而逐漸懂事起來的。家庭一下子陷入困境,吃的、用的、燒的全沒有。父親和外婆帶領全家在屋前屋後開墾了很多菜地,可是那些蔬菜因為缺肥長得不好。  忙完之後,父親只要一有時間...
2009-4-2
二〇〇九年四月號
  精彩摘錄:自我決鬥的最後時刻來到,始終不渝的探索者必將在那裏得救。
2008-3-2
二〇〇八年三月號
我是伴隨著生活中的這些模糊地帶成長的。起先是害怕,後來漸漸轉化成好奇心。揭示這些模糊地帶的真相就是解開我自己的生活之謎。
2007-12-2
二〇〇七年十二月號
  那坡上有三株高拔的古松,坡也很高,我將全身貼在樹幹的巨型鱗片上,仰起頭看上面。松枝間有月亮、亂雲和青天。我不能久看,因為感到了眩暈——實在是太高了。我的腳下是山泉在咆哮,那是雨後。啊,我沉浸在滅頂...
2006-11-2
二〇〇六年十一月號
  我必須沉下去,沉下去,然後猛一發力,將那不可思議、從未有過的風景在紙上再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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